位置 > 资讯 > 内容

TCL系资本腾挪术揭秘:通力股份港股退市谜团+清仓式分红

  2025年4月,A股IPO市场迎来罕见“零终止”现象,但深交所注册环节仍横亘着一只“钉子户”——通力股份。这家2023年11月提交注册的消费电子代工企业,以800多天的超长排队周期成为注册制时代最顽固的“卡壳案例”,其上市资质正遭遇市场全方位性质疑。

  政策收紧下的“漏网之鱼”

  在全面注册制实施背景下,2024年4月证监会明确将突击分红、过度融资纳入IPO负面清单。通力股份恰好踩中两大雷区:2019-2021年累计分红9.89亿元,占同期扣非净利润的195%,2023年更新招股书后虽规避了监管红线,但市场对其“先分后募”的质疑未消。

  更值得关注的是,其2024年货币资金达18.78亿元却仍募资2亿元补流,被指通过“清仓式分红+募资补流”组合操作套现,与监管层“防止资金空转”的导向形成直接冲突。

  更深层的矛盾在于,公司标榜“打破国外垄断”,却暴露多重结构性风险:客户集中度畸高,税收优惠占利润比例超20%,叠加李东生通过“三层控股架构”掌控77.46%表决权,形成“一言堂”决策模式等问题,在监管趋严环境下,均可能成为监管审核及长期发展的掣肘。

  大客户依赖与外部冲击下的“脆弱性放大”

  通力股份的客户结构失衡问题已成为业绩波动的核心隐患。招股书显示,2022至2024年,公司前五大客户贡献营收占比持续攀升,从74.38%升至82.04%,其中三星与哈曼两大客户合计占比达54%。这种高度绑定的“大客户模式”虽能快速做大规模,却也让业绩沦为下游需求的“晴雨表”——2023年全球消费电子景气度下行,哈曼、三星等订单锐减直接导致公司营收同比下降11.4%,音箱业务收入更大幅下滑18.39%;即便2024年市场回暖带动营收同比增长28.91%,客户集中度却不降反升,进一步强化了业绩对单一客户的依赖惯性。

  更严峻的是,公司超80%收入依赖海外市场,其中美国市场或是境外收入主阵地(第一大客户哈曼曾以美国为核心市场,亚马逊等美国头部企业亦是重要客户)。在中美贸易摩擦、关税壁垒及地缘政治冲突交织的背景下,其盈利根基正面临直接冲击:2023年美国对中国消费电子加征关税导致行业毛利率平均下降约3-5个百分点;叠加2022-2024年三年超1.65亿元的汇兑损失,高度外向的收入结构已使其沦为“全球化退潮中的裸泳者”,在贸易政策变动与汇率波动中几乎丧失缓冲能力。

  税收依赖暗藏风险,分红争议加剧质疑

  通力股份的盈利对税收优惠形成显著依赖,但政策红利与合规隐患如影随形。2022至2024年,公司税收优惠金额从7577.17万元增至1.42亿元,占利润总额比例稳定在18%-22%,主要依赖高新技术企业所得税减免(15%税率)及软件产品即征即退政策。然而,这一“利润引擎”稳定性(IPO申报深交所主板)存疑:一方面,高新技术企业资质需持续复审,若研发投入或知识产权不达标,税率或回调至25%;另一方面,软件退税政策随产业调整可能收紧,叠加跨境业务税务合规风险,财政红利的可持续性承压。更值得注意的是,公司2021年、2022年虽获城建税及附加税退税1263.75万元,却因税务申报更正补缴税款并产生218.60万元滞纳金,暴露税务筹划与合规管理的脱节。

  税务问题的背后,是公司对关联交易与跨境业务税务处理的系统性疏漏。实控人李东生旗下关联企业(如TCL家电)曾因资本运作违规被罚,通力股份的境外分红(2019-2021年累计7亿元)与资金回流路径模糊,进一步加剧“体外循环”猜测。而税务核算的随意性(如跨期调整、申报疏漏),不仅影响财务透明度,更可能引发监管关注,削弱IPO审核中的信任度。

  更具争议的是,公司在“缺钱”表象下仍实施“清仓式分红”,与募资计划形成尖锐矛盾。2019-2021年,通力股份累计现金分红9.89亿元,不仅远超同期9.6亿元净利润总和,更与本次IPO募资额10.15亿元几乎持平。这一操作严重突破深交所“三年累计分红不超净利润80%”的监管红线,被指通过分红提前透支利润、向大股东输送利益。

  港股退市与“一言堂”决策之惑

  通力股份的前身通力电子曾于2013年登陆港股,却在2021年以“估值低迷”为由私有化退市,最终交易估值仅30亿港元,显著低于同期A股可比企业水平。这一操作引发市场对私有化过程中是否存在未披露回购协议、资金挪用等问题的质疑——2019至2021年,公司向境外股东(如通力电子香港)累计分红约7亿元,其中2022年单笔支付5.4亿元,更被指通过大额分红实现资金外流,加剧体外循环猜测。

  更深层的隐忧源于实控人李东生的资本运作背景与股权结构。李东生旗下关联企业曾因违规资本运作被处罚(如TCL家电收购奥马电器涉信披违规),而通力股份通过“三层控股架构”被其控制77.46%表决权,董事会关联方代表占比超70%,形成“一言堂”决策结构。结合部分分红资金疑似通过境外架构回流至实控人,市场对利益输送的质疑持续升温。

  资金充裕下的“矛盾募资”与高管薪酬之惑

  通力股份的财务健康度与募资计划形成鲜明反差。截至2024年末,公司货币资金高达18.78亿元,且无短期或长期借款,近三年,公司经营活动现金流净额达27.65亿元,流动性堪称充裕。在此背景下,其仍计划募资2亿元补充流动资金,被市场直指“圈钱”嫌疑——既与监管层严控IPO过度融资的导向相悖,也引发对其资金使用合理性的追问。

  更值得关注的,是公司“财大气粗”的高管薪酬体系。2024年,仅总经理于广辉年薪便达1545万元,四位核心高管合计薪酬2753万元,占当期归母净利润总额的4.65%。

  对比歌尔股份、立讯精密等同行业企业,这一薪酬水平显著偏高。当“不差钱”的公司与“超规格”的高管回报并存,“资金究竟为谁而留”的治理之问,已不容回避。

  通力股份的上市之路交织着业务集中、资本腾挪与治理争议的多重挑战。尽管其凭借TCL系资源在消费电子代工领域占据一席之地,但客户依赖、税收依赖、大股东控制权集中等问题,均可能成为监管审核及长期发展的掣肘。若不能有效回应分红合理性、关联交易透明度及治理结构优化等核心质疑,即便成功注册,其资本市场表现亦难逃业绩波动与估值折价的双重压力。

【免责声明:作品来源于媒体,转载是出于传递信息之⽬的,版权归原作者所有。】